夏時

不稳定的贵人体质,爱好甚广,但通常都是北极圈…

🪁

時間就像噴着黑煙馬不停蹄地行走着的火車般,追趕着早已定下的路程,不曾亦不能停下。而有些事物像是那遺忘在火車車廂坐位上的風箏般,搖搖晃晃地便從那狹窄的窗口下了車。它不如火車般有黝黑的路軌抓實車軲轆助它堅定地向着終點直跑。只有清風不時搖曳它纖幼的白尾巴,友善的白雲領它一同看遍山水。但世上鬼斧神工的山水何其多,絕美的景色比火車燒的煤塊還要多。火車減卻了煤火會慢下來,到了站會停下,直至下個循環才再次起步。但連風都不能捉牢、雲也不能觸碰的風箏卻不知疲累地飄着蕩着,它從不停下,它從不回頭。



人短暫的一生只有一程火車的長短。黑煙、鳴笛、鐵軌無一不方便你計算時間的流逝和心的去向。但人生中的往事、人物卻只是火車上的一件物品、一位乘客,不屬於火車也不屬於你。他可以悠遊地走下車,它可以悄無聲息地滑出路軌或窗門,既沒有黑煙、鳴笛也沒有鐵軌。你難再找到他也難再得到同樣的它,就像天上脫了線的風箏一樣,看過火車不曾看過的風景事物但亦不曾有機會讓火車得知他的見聞。



時間容納的東西有限,人們互相作為他人生命中的過客走走停停,眼前的模糊拭去後同路的又剩不下多少個。回憶也被捆在風箏上飛走了,它不曾重現,不曾復返。只是偶然的即視感勾起了它的一絲殘魂,引起了一陣莫名的⋯清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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